“饿了没?早膳我已经吩咐底下人稍后摆到屋里便是了,若是现下饿了,我先让人上些点心来填填肚子好不好?”方才听自家小殿下提早膳的事。
刚刚那一会儿……确实耽搁了些时辰,自家小殿下肠胃娇气得很。
不过萧明渊出门前便吩咐过底下人了。
如今想起来又问了一句:“早上我让人留给你的雪银耳羹喝过了么?昨日听你咳嗽了两声,方才说话也哑哑的,可觉得难受了?”
宣珩面色一红。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已经不难受了。不过是昨天被风吹了一下,才咳了两声,晚上喝了姜茶暖过身子,夜里又添了一床被子”
他嗓子哑了哪里是因为嗓子不舒服,不过方才哭了一会儿一会儿缓过来便好了。
不过这般丢人的事情,宣珩便不想再多提了。
小皇孙殿下思忖至此,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欲盖弥彰地瞥过眼,小声开口:“我便是再如何弱不禁风,这般小心防备着,也难得生一场病。”
萧明渊低声劝了句:“所谓‘摄养以培元,防疾于未然’,老祖宗传下来的话不是没道理,你底子远比旁人弱些,自然要更加小心。”
这两年自家小殿下的身子是养的好了许多,也不大生病了。
这不知费了萧明渊多少心思,才精细调养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在这上头萧明渊一向都很小心。
“我方才还说,这回出来得有些匆忙呢,深秋山上比京城里头更添了几分寒气”萧明渊轻叹一声,手上抚了抚宣珩的腰身。
“正巧前些日子我给外祖母预备了一张银狐皮子,方才才让人带去了,你这处我也提前替你留了一张。”
萧明渊垂眸,柔声哄道:“待会拿下裁好了,去做两套手捂和围领坎肩儿,日后出去便预备着知道么?”
宣珩撑起身子:“哪有那般糟蹋东西的?我听说银狐皮子难得的很,多少人得了去都藏到库里舍不得用”
小皇孙殿下抿了抿唇,低声劝道:“我日日都在屋里,寝居书房到处都摆了熏笼的,这庄子上到处都是温泉,也不冷的。”
“你拿去用那皮子做件大毛斗篷或者氅衣也好,哪里就要裁剪了给我做那些小玩意儿?!”
萧明渊忍不住有些失笑:“什么难得的东西,还藏到库里舍不得?!”
“好好的皮子本就是拿来做这些的,物尽其用了才好,那些得了东西舍不得用,当宝贝似的供着才叫暴殄天物呢!”
“再说了。”萧明渊笑了笑,“我氅衣那些都够,只觉得你现下缺这些东西才使人去预备着。”
“日后若是轮到做氅衣的时候,再去寻旁的便好了,哪里还需要这般俭省了?!”
在这些事情上,萧明渊一直都独断专行、霸道得很。
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小皇孙殿下要精心养着。
衣食住行上头就算是再如何精细,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和好东西。
况且他又不是拿的旁人手上的东西,供养自家小殿下,更没多花旁人半两银子。
萧明渊抱着自家小殿下,低声调笑了一句:“反正东西是我得来的。”
“用到我内人身上旁人再怎么眼红,也不好说出什么不是的地方,你安心用着便是,知道么?”
宣珩脸上大窘,被几句话臊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但到底知道,这是萧明渊心里惦记着自己,又心疼他,才这般知冷知热地处处替他思虑周全。
他心下虽然被话臊得有些难为情。
但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喜欢萧明渊这样,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怀宠溺。
于是小皇孙殿下瞧了一眼萧明渊,便也红着脸,乖乖地轻声应下了。
不过方才听萧明渊提到了长宁长公主。
宣珩倒是想起来。
忍不住出言问了句:“我们出来也有三日了,围场和行宫那边儿见不着人,怕是也有人该起心思打听了。”
这回出来有些匆忙。
萧明渊怕是连同长宁长公主和萧国公说一声的功夫都没有。
眼下拿了那银狐皮子去长公主面前赔罪,怕是她老人家也知道他们不在围场的消息了。
宣珩的心思玲珑剔透。
自然知道这回萧明渊突然将他带出来,不是简简单单想要避齐王和赵王的祸事和麻烦。
更不可能是为了这几日的游山玩水。
齐王和赵王既然前两日已经被拿下,虽然陛下还在行宫,暂且还不好定罪问责。
但是过了两日了,行宫是什么局势,大抵也该明朗了。
偏偏眼下萧明渊也没说要回去的意思。
除非是还有旁的事情,不好先让他知道。
萧明渊看着宣珩乌黑清澈的双眸,心下了然。
果然,他的小皇孙殿下心思毓秀灵敏,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太久。
“殿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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