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多冤屈似的!
想到卢氏都已经面如金纸般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生气儿都散了大半了,竟然还敢说出那些不成体统的荒唐话来
长宁长公主便忍不住心下有些厌恶。
萧明渊心下冷笑一声。
看来卢妃是察觉到了。
他自打知道卢氏干的那些糟污事,就没打算容得下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之人活下去。
明面儿上为了先太子的名声,皇帝不好褫夺她的太子妃之位,最多就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将人送下去见先太子夫妇。
但是萧明渊可替他的小皇孙咽不下这一口气。
卢氏善用香药来害人,他就在这上头以牙还牙。
她在东宫那小佛堂里头日日燃烧的檀香蜡烛里头,都藏了些好东西。
也没什么大用,那东西一开始只能叫人夜里惊梦不能安枕,也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等到了时候,身体血气损耗殆尽了。
便只能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像是活死人似的等着穿肠烂肚之后,再慢慢等死
萧明渊抬眸看向长宁长公主, 淡淡笑了下。
缓缓开口道:“卢氏心气儿高得很,如今一朝失手,这么十数年来的筹谋全都落败, 她自然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的。”
长宁长公主容色微冷, 面上亦是带了些轻蔑之色:“纵使没有如今的皇太孙,也轮不到他们母子二人觊觎储君之位”
先太子和先太子妃还有一个嫡幼子宣珑。
卢氏再是太子妃,也是侧妃扶正的, 当时二皇孙宣玟已经出生,真要按照礼法来算, 也并非名正言顺的嫡子。
况且如今皇帝还没死呢!
到底该立谁当储君, 那也该陛下来定。
那卢氏不过顶着一个太子妃的名头, 便已经想到日后当太后的日子了。
暗地里不但妄图废长立幼、废嫡立亲不说, 还敢借着卢氏和皇孙之名, 暗中勾结朝臣, 意图欺君罔上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实在是罪有应得!
萧明渊摩挲着手中的玉白色瓷盏, 不动声色地含笑岔开话题:“外祖母不必在意。”
“如今陛下既已出面, 齐王他们和二皇孙的事,自然也不与我们相干, 倒是您”
萧明渊轻叹一声, 抬眼看着长宁长公主:“您这几年在宫中打理宫务本就辛苦。”
“这次趁着秋猎的时机, 陛下允您去汤泉行宫, 本是为了调理身子的只是没想到, 却出了这么些岔子来”
萧明渊对着长宁长公主孺慕一笑,温声开口:“孙儿私心里到底还是惦记您的身子,倘若外祖母不嫌弃,孙儿在京城外也有一处温泉庄子。”
“虽然比不得行宫恢宏大气, 但是也僻静舒适,若是外祖母您不嫌弃,孙儿着人给您腾出来住上小半个月也使得的。”
长宁长公主闻言心下一暖,她这个孙儿一向孝顺听话,不但不叫自己操心不说,还处处心细体贴
只是转头却,长宁长公主却又突然问道:“你说的是你同珩儿偷偷去的那处温泉庄子么?”
萧明渊愣了一下,随即含笑点头:“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老人家的眼睛。”
他柔声开口应道:“正是那处别苑,听姑母说,那处地方还是当初陛下赐给我祖父疗伤调养用的,里头配的一口药泉最好,极能温养身子。”
“太孙殿下幼时也去过那处,此次旧地重游,还夸那里的景致比当年还要好上几分呢!”
长宁长公主垂眸瞥了一眼萧明渊面上的神色,她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凤眸微微闪了一下,顺着话接过去:“你同太孙算是年少相识,恰如陛下同萧老国公一般,这是你的福分”
萧明渊垂首,眉眼很是谦逊:“陛下同祖父当年在战场之上互为同袍,一路出生入死自然不是孙儿能比的。”
“孙儿如今有幸博得太孙几分垂爱倚重,也不过是仗着殿下仁德念旧罢了!”
他同自家小皇孙殿下并非单纯的兄弟之谊。
不过萧明渊不想欺瞒哄骗长宁长公主,但是如今也还没到能够肆无忌惮明言的时候,只能如此言语含糊地带过去。
长宁长公主欣慰一笑:“你能一直记得这些,始终不忘本心,尽心尽力地辅佐太孙,外祖母便放心了。”
“那孩子年纪轻,年幼之时又无父无母,一个人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本宫看着他这几年慢慢立稳了根基,倒也争气”
“说起来”长宁长公主突然话锋一转,“太孙也快十八了吧?”
萧明渊心头一突,不动声色地开口应道:“是,年后过了生辰就该到了。”
长宁长公主淡淡一笑:“这个年纪也到时候了,该择选一位温婉得体、会心疼人的女儿家入主东宫,好生照顾他才是。”
萧明渊心底压制着不知名的情绪,只是淡淡垂下凤眸,听长宁长公主含笑说着话。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