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布袋和食材清单递过去,极为敷衍:“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秦洲被噎得沉默,接过袋子,看到雪辞转身要走,他皱眉:“你去哪?”
雪辞挥挥手:“我去另一边买,你记得把食材都买对,别出差错哦。”
说完,那道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秦洲站在原地,朝自己手里的布袋和清单看了眼,沉默片刻,终于意识到——他被雪辞也当成狗用了。
雪辞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来到乔尔口中的小旅馆,跟前台表明身份,前台却说这两天并没有叫“韦斯特”的母女来登记。
“也可能不是这两天,你可以再往前看几页。”雪辞指着他手里的登记本。
前台推了推眼镜:“放心,韦斯特家族很有名,如果来了我肯定有印象,她们前几年确实每年暑假都来。”
所以,乔尔骗了他。
可为什么要骗他?
还有,那个小女孩是谁?真的是韦斯特夫人的孙女吗?现在是死是活?
雪辞一头雾水。
跟前台说了声“谢谢”,出门路过闹市,雪辞在一家披萨店门口遇到了熟人。
比尔同时也看到了他。
金发碧眼的男人没像上次那样拽着他的胳膊咄咄逼人,反而眼神躲闪,神色窘迫。
仔细看,比尔身上还是上次那套衣服,头发也凌乱不堪。刚才遇到的时候,对方正盯着店门口刚烤出来的香喷喷的披萨。
很明显,比尔来镇上找他,身上已经没钱了。
对方算是关键人物,雪辞转了转眼珠,掏钱买了一张披萨,递过去。
比尔皱眉:“你是在施舍我吗?”
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嘲讽道:“今天没跟你的另一个丈夫一起?”
?
另一个丈夫?
雪辞明白了——比尔已经把他当作专门靠死老公发财的那种捞子。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是将比萨递过去:“你还要不要?”
跟施舍狗一样。
比尔恶狠狠盯着那张脸。
那张脸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粉盈盈的,气色很好,脸颊多出了一点肉,打扮得也整洁。
完完全全,看起来就是个能钓上富人的清纯交际花。
而他,是个身无分文、只有一身力气的底层混混。
不是施舍是什么?
披萨的热气从袋子冒出来,打在他脸上,跟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比尔刚要冷着声音拒绝,雪辞却晃了晃胳膊:“快点,我的手拎得酸死了。”
他身体微微僵住,片刻,闷声不吭地接过来。
以后还要在比尔这里得到丈夫的线索。雪辞怕他离开小镇:“你身上还有钱吗?”
刚问完,比尔额角的青筋就爆出来,咬牙切齿:“不是都被你骗走了吗!”
“……”
看来这个世界,他真的不算个好人。
比尔依旧在控诉,仿佛在控诉一个渣男:“你说把那个富人的钱骗走就回来跟我结婚!”
金发男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为曾经的经历羞愧:“我把攒的老婆本都给你了!”
雪辞尴尬摸了摸鼻子:“……你、你先吃比萨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指着附近的旅馆:“你先去那家住下,我过几天回来找你。”
比尔狐疑:“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又想耍我?”
雪辞也没解释,反正他在比尔心里已经是个骗子了。
“我得走了。”他似乎很急,估计丈夫在不远处等着。
走了两步,那抹身影又折回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披萨,小声嘟囔:“我都还没尝过呢……”
比尔看着他咬了一小口披萨尖,口腔里面红红湿湿。
金发男呼吸一顿,僵硬地别开了脸。
雪辞不太喜欢芝士的味道,皱着小脸将剩下的披萨放回袋子里:“我走了哦。”
那抹身影终于彻底消失了。
比尔被骗过一次,骗得身无分文。
应该吸取教训,找到雪辞后就狠狠艹他一顿,把他弄到哭才对。
而不是,现在跟个奸夫似的,在外面的小旅馆等着他来找自己。
雪辞为什么要来旅馆找自己?
比尔紧紧皱眉。
现在的丈夫已经无法满足了吗?
还要找他来偷情?
这是要做什么?
不仅骗他的钱,还要把他的身体一起骗了?
比尔露出忿忿的表情,一边想象着几天后,雪辞在小旅馆的房间里跟他提出做爱请求时要怎么冷声拒绝,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雪辞咬过的披萨。
顺着那点牙印,狠狠嚼进嘴里。
可怜寡夫(09)
雪辞到了集市附近,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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