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的钻戒位于正中,既夺目又耀眼。
嘲讽着真心和实意。
宋满微微阖下眼,打开手机,依葫芦画瓢也发了一个朋友圈。
再抬眸时,脸上充满了和柔、温情的笑意。
“那以后多多指教了,我的男朋友。”
朋友圈一经发出。
恍若平静的池潭,炸进了一枚炸弹。
要多惊天动地就有多惊天动地。
宋隽言刚至玄关,就听到一叠连声的笑。
是阮文华正同人打着电话。
听喉咙,对面大抵是华夫人。
左一个‘亲家’,右一个‘家乐’。
亲热又近乎。
不啻于巴刹极力笼络宾客的主顾。
宋隽言眼底浮起一抹烦躁,弯腰正要捡鞋趿,门口传来动静,抬眼,一双小羊皮鞋局促地立在门根,再往上,落在宋满洁净的五官上。
宋满:“小叔……”
很小的一声。
立时被里头阮文华的金嗓子淹没了。
“瞧瞧两人多恩爱,迫不及待在朋友圈秀恩爱!”
宋满脑中轰然,脸顿时红得滴血。
宋隽言眼底的燥意更甚,反手扯了扯领带。
力道大。
崩开扣子。
露出起伏的胸膛。
宋满晃了一眼,连忙撇开了视线。
男人却是蓦地站起。
玄关垂着竹帘,一些灯光从篾间筋纹漏进来,一道道掠过他的脸,一步步逼近门口。
逼近她。
等宋满觉察时,脚与脚只剩半寸的距离。
宋满不由后退。
“小叔。”
嗓音一丝丝的颤,透着惶恐。
这一声不够大,但足够叫里间的阮文华听见。
“满儿回来了?”
宋满心口一紧,忙应:“回来了。”
心思活络的保姆忙不迭加了一声,“二公子!您也回来啦!”
宋隽言回来时,早有人瞧见。
不过看人下菜碟,都怠慢罢了。
阮文华却是一惊,忙睇向玄关。
影影绰绰,依稀只辨交叠两道人影。
他们在做什么?
拥抱?接吻?
阮文华眼皮子猛跳,碍于拿着电话,不得扬了喉咙示以警告,“你们一起回来的?”
宋满忙解释:“和小叔在门口碰见的。”
阮文华又道:“那你一直待玄关干什么?”
这次换了对象,是在质问宋隽言。
宋满心脏一悬,看向他。
宋隽言眯着眼,眸影沉沉恍若躲着妖魔。
宋满被看得心惊,然而更叫她心惊的是——
他怎么不说话!
登门,拜访
就在阮文华心沉下的一瞬。
宋隽言拨开火机盖儿,烟雾立时溢进屋内。
“抽烟。”
阮文华仍不放心,快速同华夫人客套几句,便揿了电话,高声道:“满儿,你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满应声,踢了鞋,迅速走到阮文华跟前。
“母亲。”
阮文华视线从玄关剜回来,上下打量宋满。
口红完好,衣服也规整。
看来的确没做什么。
阮文华一颗心落下,“方才张师傅打电话过来,说订婚礼服做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和家乐去试试。”
宋满应好。
下一秒,宋隽言抽完烟,趿鞋进来。
阮文华叫住他,招了招手,却是看着宋满又道:“华家给的礼金清点完了,车子、地产、珠宝……图了个吉利,统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万。”
寻常高门贵女,不过两三千万。
饶她再是宋廉明的独子,但终究隔了血脉。
华家给这么多,可见十足的诚意。
阮文华复看向宋隽言,“你这个做小叔叔的,打算给多少?”
宋满面皮儿瞬间绷紧。
阮文华这话有逼人上梁山的味道。
给少了,跌份儿。
给多了,区区一个主任的头衔,难免叫人嚼舌根。
宋隽言深谙,打太极道:“嫂嫂想我给多少?”
阮文华笑容浅蒙,“那是你的心意,我哪能替你作主的。”
宋隽言道:“那到时候我问了知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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