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误将公主当作饮妓惩处,公主罔顾皇命偷逃出观才更加罪恶昭彰。
本该是她们求他莫要告知圣人,昨夜在东市见过她们才是!
如今,他反倒成了要摇尾乞怜的那个?
不行!
崔十九当即便拉着申鹤余,打算入宫拆穿她们。
申鹤余拦住他:“罢了十九,她们若是抵死不认你也奈何不了。”
崔十九决然道:“昨夜酒楼中许多人都见到了她们,可为人证!”
申鹤余道:“你确定他们敢指认公主?”
公主禁足期间偷溜出游罪过再大,不过是罚她们禁足的时间更长些,皇帝还真能因此废了自己的女儿不成?
可都城尽人皆知,这两位公主哪位可都不是叫自己受委屈的主。
大家自然犯不着拿身家性命去掺和这样的皇家家事。
崔十九咬牙切齿:“那……还有今早众人不知情时,逮捕她们所描画的画像为证。”
底下的人又不知公主生的是怎样的容貌,肯定画得确无偏差。
申鹤余一咳:“你要不还是看一看那画像上画的究竟是何模样?”
李汝萤那边,马车在行到一坊门口的告示栏处,缓缓停了下来。
李汝萤掀帘看去,只见众人正围着两张女子的画像左右攀谈着。
坐在车舆外的林绍掀帘笑问:“五公主,要不要去看看你的通缉令啊?”
李玉稚登时抄起腰后的软枕扔向他:“找死啊你!”
李汝萤看着告示上的画像蹙眉道:“可林兄,这画像上的好像不是我们。”
李玉稚闻言也探头望去。
这一看,竟发现画像上所画之人,果然并非自己亦或李汝萤。
她干脆跳下车,大大方方地将画像揭下,随后一把拍去林绍脑门上。
“你看仔细了,这画像上画的,究竟是何人!”
林绍将画像仔细端详,看了又看,而后瘪了瘪嘴:“可这上头写的,确是昨夜那桩缘由……”
李玉稚道:“那便是你这好兄弟多行不义,在我们走后又果真来了两位女义士惩治他。”
“不会不会,昨夜挟持十九的的确就是你们!”
林绍拍着胸脯打保票,“实不相瞒,我正是听闻十九遇了歹人才得以被家中暂且放出去探望十九。
“今日自然是先去见了十九,才又去的观里。彼时十九口中的女贼确是二位公主无疑。”
李汝萤心里呛了口水: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这是天大一个恩典一样?
不过这画像怎就画得哪哪都不像?
“嗐,昨夜里酒楼中人醉意上头,描述起长相来本就是你一眼我一语的,凑在一起能拼成个人模样就不错了。
“再说了,先前那些犯人的画像我瞅着都长得差不离。”
林绍愈发言之凿凿。
“不过五娘子啊,我瞅着这张画得跟你就挺传神的,铁锅似的大脸,铅块似的短眉毛,还有……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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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等到小厮揭回来的画像后,崔十九沉默了半晌。
这画的甚至都很难看出来是女娘!
他偏头看向桌案上被自己攥成一团、又湿漉漉的悔过信,问:“那这信还写么…?”
狮子丢失过分聒噪
申鹤余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荆山公主那般残暴,十九,咱们还是照做吧。”
最终,这封因崔十九“诚心悔过”而被“泪水”濡湿,又因崔十九“痛心地紧攥在手”乃至发皱的“悔过信”被放在了崔相的案头。
崔相读罢,感慨亲子终于长大后,忙亲去御前,言说昨夜是崔母疼惜孙儿受辱,一时气愤,未搞清事情原委便斗胆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怜母一片慈爱之心,饶恕母亲过错云云。
皇帝本就发愁在万国来朝前夕,闹出“都城有贼寇”的丑事。
如
今眼看一向最贴心的崔相,不出一日便给自己铺好了台阶,只觉得崔卿果然不愧是自己最信赖的臣子。
他就坡下驴的同时,不仅没有责罚崔母,甚至特地赏赐了崔母一床百福锦被,嘉奖其慈爱之心。
此事既了,原本卫守在同章观内外的禁军被纷纷撤回,改为了藏在暗处的暗卫。
李汝萤眼看观中守卫悉数撤退,心中觉得总该亲自去岳回面前,当面同岳回就上巳夜爽约一事解释一番。
在一个阳光不怎么明媚的午后,她趁观中众人午歇之际,打算偷翻出墙去寻岳回。
然李汝萤才助跑几步,就被人突然从身后拽住了胳膊。
李汝萤骇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竟是一身青衣黄冠的宋仙姑。
不待宋仙姑发问,李汝萤硬着头皮打算解释说自己其实是在小跑消食。
然而宋仙姑却道:“公主,若非有什么天大的事,便改日再去吧。”
李汝萤尬笑着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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