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出声吓得楼月脖颈僵直,不会回头看他,毫无生机地目视前方,回答道:“我忘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我应该提醒你的事吧?”
“就是去结扎啊。”他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再约吧,不着急,总得有前后的对比。”
楼月已经不去想对比的是什么了。
“……嗯,不急。”楼月艰难地说:
“那我们下车吧?”
赵应东按住她的肩膀,失落地说:“我其实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
他捻着楼月堆在耳后的头发,“你能满足我吗?”
恐怕不能,楼月心想,我是个道德感很低的人,仪式感只能在葬礼上看到了。
“到医院下车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会天。”他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身体大幅度□□,“我已经习惯下车前我们能聊聊了。”
楼月看他的架势是要坐到自己腿上聊,慌乱之下不知道按在那里,椅背突然被放平,她躺在上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赵应东也没预想到这个场景,他顿了下,若有所思地说:“现在你那边的空间大了一点。”
楼月气若游丝,“你体重快有两个我了,不太合适。”
赵应东慢条斯理地把楼月偷偷解开的安全带又扣上,问道:“你知道我的体重吗?”
楼月:“……”
少说少错,言多必失。
“我其实没那么想,你想多了。”他盯着楼月扑簌簌的睫毛,“可是我又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
赵应东把自己的椅背放下去,安静地躺倒。
“上次和别人躺在一起,她趁我睡着跑了。”他低声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楼月安静得好像真的睡着了,双手叠放在小腹上,表情很安详。
车库里有新车驶来,声控灯亮起来,楼月趁机睁开一条缝,却发现睫毛上方受到阻力,抬眼就是赵应东的指腹。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悬在楼月左眼上,等她睁眼的时候,睫毛接触到他指尖的皮肤,他晃动着手指来拨动睫毛,在楼月要开口说话前,手指下移,按在她的唇瓣上。
“嘘……”他用气声说,“我现在不想听到回答了,你继续演,我还没看够你睡着的样子。”
赵应东的出现,填补了楼月没见过可以在太阳下生活的鬼的遗憾。
“是不是想骂我?”他的指腹在楼月嘴唇上一点一点地按压、揉搓,又轻轻地摩挲,“我就当你又说梦话了。”
“我擦过手了。”
“刚刚我打开袋子取湿巾的时候,你睫毛抖了一下,没睁眼。”
“本来没想做什么的。”
赵应东逐渐把整只手掌覆了上来,楼月终于闻到那股淡淡的甜桃味。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湿巾。
赵应东半托着楼月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角按着,“脸真小。”
“你要摸摸我吗?”
他这么说着,也没放下那只在楼月脸上作乱的手,“我中午还敷了面膜,只是敷完才发现过期了,怪不得干巴巴的。”
“你要咬我吗?”
“又开始装睡了。”他兴致勃勃地捂住楼月的嘴巴,“继续,我可以一直看下去。”
“我想录像。”
赵应东掏出手机,依旧坚持用手捂着楼月。
他轻轻地哼了声,声音愉快:“找到了。”
楼月好奇地要死,不敢睁开眼,恨不得头顶再长出一双眼睛。
赵应东把手机放在楼月耳边,“你听听。”
扬声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楼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
‘睡着了?’
‘嗯。’
‘还困吗?’
‘还好。’
……
”
楼月听出来这是什么了。
赵应东听了一万遍还是会认真地听第一万零一遍。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声音混杂着扬声器里略微失真的声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录音。”
“我从没有想过要和别人分享。”
赵应东关掉了手机,“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特别,你得帮帮我。”
终于要回到主线了,楼月觉得嘴唇很干,从心底散发出一种焦灼,从喉管里蔓延开,出口部位却被赵应东用手掌堵着。
她很想舔一舔嘴唇。
楼月咬紧牙关,等着他的求助。
“这个忙,只有你能帮得了。”
赵应东把自己的手机随手扔到后座上,不像他说的那样,要给她录像。
只不过借了个幌子,再折磨她一番。
“你能告诉我,六月十四号,发生什么事了吗?”赵应东凝视着这张让他爱恨交加的脸,“六月十四号,早上九点二十三。”
楼月的下半张脸终于重获自由,生理本能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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