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若听到李氏提到青琅,不由伤怀。那孩子年纪轻轻,却早早离世。许是因为抢了弟弟的婚事才郁郁而终。
姜漱玉看出岳母神色转而提及:“陆儒说灵殊聪慧,在众多学子中拔尖的,今年院试定不是问题。”
“就是苦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总是离家。”李氏想到爱女一直不在身边,满眼心疼,恨不得亲自过去伺候。
“求学本就辛苦,能在名师下受训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更何况那是学子广布朝野的陆儒,要知道宋国公想送爱女去旁听陆儒都没给面子,即使李氏母亲是太子少傅,也不见得能把灵殊送进去。
赵明若感激姜漱玉在其中周旋,若非是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子,陆儒哪里会再三相助。也难怪君后大费周折地想要离宫。赵明若清楚灵殊再聪慧还不是托了那位陆氏的关系。也幸好自己当年没有揭发此事,虽然有违寺丞之名,但也成人之美。
可惜老天还是让他薄命,男子就应该愚笨些,太聪明只能慧极必伤。
赵明若亲自教顾裴礼节,等人合乎规矩后姜漱玉才带人入宫。
都是男子,王美人也没再忌讳。短短几日疖子就好了不少,李昭仪顾念弟弟身子痊愈,特意将几个亲近的弟弟拉出来小聚。
“咱们都是一家人,理应互相敬爱。”
王美人身子刚好特意来赵怀逸面前敬酒:“哥哥,之前都是弟弟不是,自罚一杯。”
他听家里人带话,自己能痊愈,都是赵怀逸家里人托的关系才选了男太医进来给他瞧病。
赵怀逸冷冷点头,若不是漱玉让他跟李昭仪交好,自己才不会来这地方。这些男人天天就想着得到陛下的宠爱,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又有什么用。
众人欣赏舞乐,瞧着台下西域美人的舞姿。有人提到:“这人的舞同之前的丽美人可没法比。”
“可惜他死得可怜,据说是跟人私通才被先后乱棍打死。可谁都不知那女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吗,我听王太医说是姜太医。”
李昭仪出言阻止:“姜太医的为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谁让丽美人那是个狐狸精,整日穿得衣不蔽体,胸都要漏了出来。你说这样的男人晚上跑到屋里独跳一支舞,谁能受得了。”
赵怀逸一听目光扫过那舞郎,乌发卷翘,浓眉大眼。肤色竟然比他还白上几分,那腰肢虽不及自己纤细,却如蛇般随意扭动,那薄纱下的身姿更是动人。
那些男人一个个都盯着他的漱玉想同他争抢,身居后宫也不想想什么身份,真是不知廉耻。
他冷脸等到宴会散去后回宫,远远就瞧见漱玉,可惜后面还有顾裴。俊秀的面容已经张开,还是爱摆出一副令人怜爱的模样。低眉顺眼地瞧人,生怕勾引不了人。
顾裴看到是赵公子,赶紧行礼:“赵贵人安。”
听到贵人两个字,赵怀逸不由泛起恶心,这代表自己是陛下的后宫,就算日后出宫依旧改不了此事。还故意当着漱玉的面叫他,小小年纪就心机颇深。
他佯装镇定,随口说:“原来是顾裴啊,你这个孩子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怎么也得好好打扮才是,我那里有几件旧衣,正好能赠予你。”
顾裴每每看到赵公子那张脸都自惭形愧,清润的双眸乖乖垂下,颔首应道:“谢过贵人。”
赵怀逸面色更青,薄面含嗔道:“姜太医,我心口这几日疼得厉害,你何时过来给我瞧瞧。”
“等会便去。”
姜漱玉还要带人先去太
医署,两人言语中的微妙引得顾裴注意。他原以为两人之间的旧情已断,没想到还在藕断丝连。
可赵公子现在是陛下的后宫,哪里配得上大人啊。
顾裴惴惴不安的跟着来到太医署。
朱琰一瞧见顾裴就赞不绝口:“这孩子虽是男子医术不浅啊。”
顾裴长睫微颤,害羞低头,含肩躲在姜漱玉身后小声道:“哪里,都是姜大人教得好。”
朱琰拉着姜漱玉来到一侧,笑着商量道:“这后宫男人多,有他在看些病也方便。不如再让乌老通融通融。”
姜漱玉摇头婉拒:“不行,这孩子毕竟是个男子,留在太医署不妥。”
“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里,顾裴能干得很。听说那些药材都是他一个人分拣晾晒。”
“那他以后怎么议亲呢,男儿终究是要嫁人。”
“这孩子身世可怜,你交给旁人也不放心,还不如自己纳进房。”朱琰知道同僚婚事定是要选个家世出众的美人。若是容不得这孩子还不如送进宫来。宫内宫外也有人好生伺候,何不快哉?
姜漱玉也想过顾裴到了年纪实在没地方去,自己就收进房里,当个弟弟养。可终究人言可畏,顾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确实于礼不合。
“还是算了。”
“哎,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两人正争执不休,有宫人让姜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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