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集辉冲撞了他的主殿,卫主显女相。”
赵茗闻言吸了口气,“二王姬早已远嫁不在王城,是大王姬?”
华臻眼睫闪烁,“华彻极度在意他的王位,不仅关了华霜禁闭,还千里迢迢将华忆召回王城,此次来晋,是要找他的三姐。”
“三王姬在晋国,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就算是在晋国,他也不必亲自前来吧?”赵茗想了想,“你既然跟他有仇,是要帮三王姬,再摆他一道?”
华臻极少对赵茗有好脸色,这次她温和对她道:“听说你二王兄太子胜自小就跟华彻不合。”
赵茗瞪大了眼,心中不免有些惊异:“他们小时候在帝城见过,一见便打架……你去过帝城?不对,若只是去过帝城,这种事也不似坊间传闻人人皆知罢?”
华臻不回她的话,只道:“你父王偏爱你二王兄,想必你定对他恨之入骨。”
赵茗咽了口唾沫:“自然是没少受他们欺辱,不过你是不知老头是有多宝贝他,若你对赵胜下手,他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我要对他下手?”
“你是说让卫王?”赵茗思索片刻,欣喜道,“我知晓了,老头原先便是想与齐结盟吞卫,若卫王真杀了他的宝贝儿子,想必他会想尽办法对卫出兵,自然能解你之仇。”
华臻却开口:“若无齐国助力,他不会贸然出兵。而我正是需要他只恨华彻,而并非卫国。”
“为何?”赵茗听不懂华臻语中意。
期晚正好将马车停下,向里唤了声:“少主,到了,可……”
华臻掀帘,入目是一张温润面容。
褚澜向她伸手,示意扶她下马车,华臻还未动作,赵茗便已高声嚷起来:“澜公子!昨日要多谢你!”
褚澜疑惑道:“为何要谢褚某?”
赵茗正欲开口,华臻出手扯住她的衣袖,赵茗撇嘴噤声。
“你怎么来了?”
褚澜余光看了眼赵茗,而后正色道:“我这二十余年还未像你这般四处游历,颇觉有憾,于是想跟着你们看看有何处需要我的,褚某义不容辞。”
他顿了顿,“何况是治眼疾,定有诸多不便,多一个人也无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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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进客栈后,赵茗与褚澜走在后侧,褚澜便问:“方才王姬说的多谢所为何事?”
赵茗眨了眨眼:“不是你么?昨日我们在竹林遇刺,后来有人在暗处出手相助,不过事了拂衣去,我们都未看清那人模样。”
“并非褚某。”
“那便怪了,”赵茗道,“昨日我们捡到的箭矢上分明刻了‘澜’字,样式也是我在齐宫中见过的。”
褚澜垂眸,“前几日我院中箭矢失窃。”
“啊?”赵茗轻呼出声,“有人窃箭救人?”
褚澜闷闷地应了声,“嗯,不知是何贼人。”
拜访“致命伤,命将休矣。”……
翌日一早,期晚正欲叫醒华臻,却发现她早便梳洗好了在桌边执笔回信,于是上前问道:“王上为何知晓王姬行踪,是王姬有意透露?”
华臻昨夜睡得极好,一夜无梦,眼下的乌青散去,先前眼里的疲累已消失多半。她抿唇:“嗯。皇甫与太史令多年前乃同窗旧友,华彻别的不信,天象是极看重的。太史令让他亲自前来寻我,他便不敢另派他人。”
期晚便有些雀跃:“恭喜王姬,先前便斟酌这些隐士中何人才能有助力,现下看来找皇甫先生便是对的,没想到他识得太史令,太史令也愿意帮咱们。”
华彻刚上位不久,虽不能说广得民心,可太史令这般老臣向来自恃忠贞,轻易不得招揽过来,有了皇甫助力,确是让她少费了些心。
她只是唇角微勾,“的确甚巧。”
但实则是她赴旧地搬了太史令儿时书院的学童名册,翻阅比对一天一夜后发现的。周地经战,书册典籍都未有完整留下的,她想办法东拼西凑了些书院旧物,彼时她只是遵循自己一向的不予遗漏半分线索的作风,没想到竟真让她发现了这个巧合。
有时候华臻觉得,天道站在自己这边。
门被人轻敲了两下,期晚谨慎打开房门,只见一陌生女子笑眼弯弯,期晚正要问询,华臻瞟了她一眼:“学得不错。”
赵茗喜滋滋地摸上自己的“新脸蛋”,边往里走,“易容术诚不欺我,果真能瞒天过海,我如今一日一个模样,好玩极了。”
华臻淡然开口:“那倒不知骗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了。若你真想玩,便找时间将你的花样都悉数现出来让我们记下,免得日后出差错。”
赵茗应下,她早便习惯了听华臻的吩咐,只要是华臻说的,她即使有时想不通,却也总情不自禁地相信她。
“少主已收拾妥当,王姬若是也好了……”期晚边收桌边的东西边跟赵茗说。
“诶,”赵茗打断她,“以后别这样叫我,还是像最初那般叫我好了,若是觉得太过生疏,你们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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