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却骤然把铁链往后一拉,项圈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窒息感如潮涌上。在那一瞬间的空白之中,柳孤城听见了那把温温柔柔却被什么时候都要让人恐惧的声音。
“再想着逃跑,我就把这幅图永久地刺在你的身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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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重回一片黑暗。
巨大的铁笼被重新锁上,柳孤城在笼里枯坐良久,意识一片混沌。
前几天在聚贤阁不分昼夜的处理乱局,他本就没有好好吃饭,现在不仅饥饿难耐,而且浑身酸痛,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饿昏过去的时候,越长风一手提着新的烛台,一手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看见烛台的时候,柳孤城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当他意识到作为笼中鸟的自己根本避无可避的时候,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支配者脸上饶有兴味的笑容。
越长风没有说话,只是像抚摸宠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开了带来的饭盒。这次她没有把饭餸放在地上,而是亲手拿着勺子,越过笼子的铁栏一口一口地把食物往他口中喂去。
一碗饭菜下肚以后,越长风把饭碗放回盒子,提着食盒和作为唯一光源的烛台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之中,两个人没有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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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里被加了药。
柳孤城再次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重铁项圈重新被扣在了笼子顶端,双手双脚被同样冰冷厚重的镣铐固定住,金环穿刺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痛了,但让他浑身发麻的勉子铃似乎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周围又是像他第一次在笼子里醒来时那样的死寂。
他除了自己的鼻息外便什么也听不见,心里陡然生出一阵被遗弃的慌乱,他张了张口,干涸沙哑的声音不确定的问:“主人……?”
黑暗中没有回应。
“主人在吗?”
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柳孤城尝试挣扎,被紧紧禁锢的四肢却是动弹不得,只有带着项圈的脖子能够勉强扭动,身上的条条“规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身里的两颗铜铃仿佛有自己生命一般在动静之间翻滚跳动。
漫长的黑暗和拘束是支配者不用动一根指头也能达到最佳效果的酷刑,强烈的孤独会变成恐惧,强烈的恐惧会变成对始作俑者给予“救赎”的期待和依赖。
柳孤城失去了对时间的意识,只知道他越来越渴望有什么人出现。
越来越渴望有“主人”的出现。
他不停的呢喃着:“主人……奴不会再跑了。”
“奴永远属于主人。”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以后,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越长风再次提着烛台和食盒进来,一如既往的隔着笼子喂食,在默默无言之中提起空空如也的食盒和烛台转身离去。
“主人!”
柳孤城大叫出声。
提起的脚步骤止。
“奴知道错了……”他轻轻呢喃,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里异常响亮。“求求主人……”
越长风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也不屑给他一个眼神。
她只是富有耐性的在等待。
柳孤城顿了一下。他在求她什么?求她放自己出去,求她还自己自由,求她让自己像从前一样,在上面的屋子里做她毫无尊严却能被相对地温柔以待的宠物?
“求求主人……”
“……不要走。”
他最终如是说。
越长风终于转过身来,弯下腰,一根手指穿过笼子上的铁栏抵在男人唇边。
柳孤城张开嘴巴将玉指含在口中。
“舔吧。”她居高临下的,用一副施舍的目光注视着他。
温热的舌尖缠绕在女郎的芊芊玉指上,唯恐不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越长风嘴角微勾,往里面再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不断挑逗着滑嫩的舌尖,或是夹着舌尖施加痛意,或是沿着舌头一路抵至舌根,让他毫无防备的干咳起来。
“两根手指就玩成这样,”她轻飘飘的道,“还想逃跑?”
柳孤城低低回道:“……奴不会逃了。”
越长风定定的注视着他,在佛明忽灭的烛火之下,女郎绝美的面容既像悲天悯人的神佛,也像无情索命的恶鬼。
她忽然如沐春风的笑了。“告诉本宫。”
“你是我的什么?”
“奴……”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却很快便接了下去:“奴是主人的狗。”
越长风摇了摇头。“犬类最重要的特质是忠诚。你有么?”
柳孤城低下了头。
越长风用濡湿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你已经失去了做狗的资格。”
“你只是本宫的玩物,好好记住了。”
她放下烛台食盒,打开笼子,拿过一旁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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