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嘉坚持含了许久的泪,终究大颗大颗的落下,“那你呢?外公外婆呢?”
陈澈抬手帮她擦眼泪,只是越擦越多,“我们都会留下,你知道的,我们等这一天太久了,”他换只手故作轻松地点她额头,“只有你是无辜被我拉入局的。”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宁南嘉仰头,努力止住眼泪,再低头时,眼泪没再流了,只是眼眶里还有一框先前的水,看陈澈都有些晃着光,
她深深吸气,带着哽咽,“你告诉我,这不是…生离死别对吗?”
“对。”陈澈的声音也跟着发颤。
她的懂事,她的坚强,让他的心酸得一塌糊涂。
陈澈手紧了又紧,最后在落泪前,弯腰向前,一把把身前人揽入怀,抱得很紧很紧,告诉她也是告诉自己,“我保证不会太久,等春和景明那天,我就去接你。”
宁南嘉头埋在他肩上,声音有些瓮声瓮气,“虽然你现在在我这的可信度降低了,”今晚说好等他一起吃晚餐的,他就没来。
“但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来的路上她问阿红,陈澈车祸的地点在哪,明明事发地离他名下的私人医院更近,为什么还舍近求远送到市一来?
因为她爸妈就在市一。
他就是仗着伤势轻,要以此帮她和罗女士之间破冰。
她能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爱。
既然她出国能让他安心,那她为什么不做呢?
凝重氛围间,突然,陈澈拍拍她的头,“顾千帆今天穿的什么颜色衣服?”
……
宁南嘉从他肩上抬起头,“黑色?灰色?我都没注意!”
她知道他是吃醋了,但他说这话,更多的是转移话题想缓解气氛,所以她配合地解释。
他们在珍惜着当下的每一分钟。
单人病房的单人床上,满当当地挤着2个人。
阴了一天的天,终于落下大雨,宁南嘉枕着陈澈的手臂窝他怀里,耳边是他的心跳声,外面风雨再大,她都不怕。
“冷吗?”陈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又温柔。
房内有空调,又被他抱在怀里,怎么可能会冷。
宁南嘉摇头,发丝勾在他胸前的纽扣上缠了几圈,拉扯间她想起一件事,手指轻点他的胸膛,“拖来拖去,我们都还没那啥,就要异国恋了。”
陈澈本在她背后轻拍的手一顿,头往下低,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摩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宁南嘉今天不想听他道歉,离开前她不正常地想抓住些什么,她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抬眸看他也引诱他,“不如,我们…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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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澈的眼神很沉很深,宁南嘉能感受到他放在腰间的手臂在收紧,他就这么看着她,带着欲却又带着克制,他低头吻她鼻尖那颗小痣,再下移,吻她的唇,带着些力道的啃咬,尝完外面再尝里面……
宁南嘉迷迷糊糊换气间,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南嘉别惹我好吗?我很想,但我不能委屈你,你的第一次怎么能在病床上?”
理智在他的哑声中回落,宁南嘉对上他无比珍视的眼眸,终是认输了,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知道了。”语音还带着颤。
欲望化为彼此热烫的身体,
陈澈自我折磨地偏不放,环在她腰际的手往里一带,偏要抱得更紧些,
他们气息交融,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医生查房,陈澈一晚上没有任何不适,可以出院,出院后直奔机场,她飞e国的机票就在今早。
一路上他们都很安静,只是手紧紧牵着。
登机口,宁父宁母在前面等着。
机场人很多,各类嘈杂声音,宁南嘉低头向陈澈摆手,眼睛鼻子都酸酸的。
不能哭啊,哭了他又该担心了。
他会去接她的,一定一定,所以要坚强,不能让他分心。
干净清冽的松针香靠近,是他俯身抱住了她,宁南嘉睫毛颤了又颤,抬手抱紧他,
然后先他一步松手,转身,迈进登机口,那条长长的长廊,她一步都没回头。
这年冬末,他们分别。
——
送走南嘉后,陈澈打电话给游明远,那头接得很快,声音带着点怨气,“黑心鬼,你总算是想起我了?”
陈澈没和他闲扯,开门见山,“送你走吗?”
好友间的默契,有些话不用说清,对方就懂了。
游明远停顿一秒,笑着答他:“不走,陈伟杰休想动到我,我就要留在这,看他的下场,你有事只管招呼我。”
“谢了。”陈澈深吸一口气,他说不出太肉麻的话,但好友之间,该懂的都懂。
——
在e国的日子,和国内有一样也有不一样。
宁父宁母很久没有休假了,陈澈给她们准备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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