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就是好奇,李多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盛汐,是问心宗弟子,你是无涯阁的少阁主吧?”
李多金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我叫李多金,你怎么会认识我?”
盛汐简要解释了下缘由,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提起这事,李多金有些失落。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低声道:“我来找我哥哥。”
盛汐不明白他失落什么:“为什么不带着你的护卫一起来?”
“我哥离家出走了,他不想见到家里人,让我避开护卫,单独一个人来见他。我照做了,准时来到和他约定的地方,没想到……”
李多金长长地叹了口气,跺了下被绑住的双脚,“我没等到他,却等来了这伙绑匪。我哥这事,估计就是他们为了骗我出来而设下的局。”
以李多金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处变不惊,盛汐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
“你为什么会相信在这里能找到你哥?”
“我收到了我哥的身份玉牌,他约我在这里单独见面。”
与大宗门一样,像李家这样的大世家,族中弟子都有专属的身份玉牌,用来证明身份。
玉牌仅此一块,外人难以仿制。
如果只是有人以兄长的名义约李多金单独出来,李多金绝对不会理会。
但因为对方拿出了兄长的身份玉牌,李多金斟酌许久后,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
听他解释完,盛汐觉得奇怪:“你悄悄带个护卫过来,不行吗?”
李多金严肃摇头:“不行!如果我悄悄带护卫过来,万一护卫把我哥的行踪告诉爹娘,那我不成我哥的叛徒了吗?”
这兄弟俩的感情不错呀。
无涯阁那么有钱,这位大少爷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离家出走?
“你哥跟家里有什么矛盾吗?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信不信我买下无双宗追杀你?
“我哥他……”
李多金刚开口,装着他们俩的麻袋忽然被抖了一下。
两人被像土豆一样被人从麻袋里面抖出去, 倒在一间亮着烛火的堂屋之中。
屋内站着两名化神期、四名元婴期,七名金丹期。
盛汐看到这能跟自己打平手的阵容,嘶了一声,扭头质问李多金:“你怎么这么多仇人?”
李多金冤枉极了:“我完全不认识他们。”
听到李多金的话,其中一名叫做朱海轩的化神期修士冷笑一声:“少阁主是没见过我们,可手中拿着我们的欠条呢。”
他老态龙钟得不像是修士。
暗黄色的皮肤上长满青黑色的老人斑,松弛皮肤犹如干枯的树皮,一层层堆叠起来。
牙齿稀疏,眼神浑浊,连嗓音都嘶哑得好似一台老旧风箱,仿佛一根随时都可能被风吹灭的残烛。
包括他在内,这里所有修士看向李多金的眼神都极为仇视。
这种仇视盛汐非常熟悉,是仇富的眼神。
她上辈子加班加到死,还被老板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而老板每年换超跑、换老婆、换房子,还指责她工作不够努力的时候,盛汐就用这种眼神看老板。
她对这些绑匪的身份有了个大致猜测:“你们都欠无涯阁钱?”
“没错。”那名年轻一些的化神期男修打量着盛汐,问去抓人的绑匪,“怎么多了一个人?”
绑匪兴冲冲地邀功:“这姑娘和李多金在一起,可能是他的姐妹,也可能是其他大户人家的小姐。多一个人质,我们还能多要点钱!”
徐立恩狠狠剜了他一眼:“蠢货!谁让你们随便抓人的?”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定位法器?”
“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座莲台式的法器,抛到空中。
莲台悬浮在小院上空,洒下的光辉形成一道结界,将整个小院都笼罩在内。
这件法器可以隔绝此地和外界的联系,避免他们的行踪暴露。
挨了骂,前去绑人的绑匪有些委屈,从兜里取出从盛汐和李多金身上没收来的须弥戒和法器,为自己辩解。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这两人身上好东西多,我们分了这些东西,也能拿不少钱。”
“值钱有什么用?没把欠条拿回来,我们终身都要受到无涯阁的限制!”
朱海轩破风箱一样的嗓音,说话缓慢犹如鬼魅,显得整个人都鬼气森森。
盛汐知道修真界用特殊的纸笔立下契约之后,不可以反悔。
她给薛非晨和诸翼写欠条的纸笔就属于这种。
对方如果不还钱,利滚利,欠下的窟窿越来越大。
但都化神期了,肯定能躲开无涯阁的各种催债手段,盛汐不明白这些人慌张什么。
看穿她的疑惑,李多金低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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