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之外,其中滋味实令她已然忘记此刻是入冬之际。
她知道这是个真的,不同于之前幻境间见识的幼稚或长大的,于是青丝下意识便是应许了他。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亭台。
上次见面明明时隔不久,自己却觉得他似乎变了一个模样。
似乎脸颊更白,衬得瞳孔愈加黑了。
她跑到他面前,抬起眼睛看。
“师兄似乎瘦了一些。”她道,如往常一般想拍拍他手侧。
“是吗?”他眨眼,领先一步识别她的意图,抬手摸了摸师妹的发髻。
眼光扫过,一如往常地发现其中没有他送的那支梨花簪。
青丝一动不敢动,直至冷风吹来才感觉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是啊。”她微微一笑,伸手欲在锦囊中掏出毛斗篷暂来抵寒。
拿不出来霎时青丝只觉气氛诡异,低下头手劲便大了一点。
斗篷倒是露出了头,却也听得一声脆响。
完了。
青丝看着地上断成四瓣的簪子,头脑空白一片。
“啊师兄,你看那边——”她打着哈哈,朝着另一边指去,同时把拿出的斗篷猛地扔下盖住簪子残骸。
好安静
她斜斜看了一眼,却不料齐悠白眼神仍旧直勾勾看着她,一点也没转头的意思。
完蛋。
“什么声音?”他歪了歪头,问着师妹,“我听见一声——”话未说完,胸口处传来的冲击却将他震得一惊。
齐悠白缓缓低下头去,这才发现他适才小心翼翼触碰过的发髻此刻抵在他下巴处,毛茸茸的发丝正蹭着他脖颈。
青丝抱住了他。
他尚未发问,甚至一只手还僵硬地伸在半空,怀里的姑娘却已经实打实地将她抱住。
她的手按在他后腰,头埋在他胸膛。
却谁也没听到谁的呼吸。
青丝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只得顶着像个熟虾似的大红脸将人牢牢扣住,以防他知晓自己已经将簪子弄坏两次。
难为她长这么大,还是秦司时没谈过什么恋爱,来这里倒占了人家两次大大的便宜。
第一次正是齐悠白将她带回守墟时窝在少年宽厚袍衣之下,那次是小小泥猴的不得以,但现在又是倒像是故意的。
哪怕青丝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扣师兄扣得这么紧。
“好久没见,抱一个抱一个。”她似是无意,窘迫的语气却怎样藏不住,只得寄希望于师兄木桩似的不要动,好叫自己把斗篷碎簪一起捞起来。
一、二、三——
她松了口气,齐悠白果然没动。
青丝正欲猛地弯下身去,再大大地张开手掌把两样东西一同拾起,岂料后腰却遭人一把拥住,她的额角重回桃香正浓处,霎时间香得她头脑放空,于是更不知还有一股力道自上而来,抵住她的后脖。
她还怎样动弹得了?
“好。”青丝听头上那人说道,掌上力道不及她扣得那样紧。
青丝顿时急得手心冒汗,甚至觉得齐悠白是故意的,许是他早已看到了那只断簪。
但她也不知道再怎样狡辩,索性任他拥住,却像个木偶人似的僵着。
青丝只觉听见谁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却不是齐悠白。
她自他衣裳遮挡处偏了头看去,简直又要昏死过去。
只见那站在不远处看着的,不是曾蓝又是谁?
“娘娘!”她惊呼,不忘猛然把身上攀着的齐悠白推开,“这位是——”
这是你的儿子她眼神望向曾蓝隆起的小腹,一时竟开不了口。
简直太荒唐了。
她又朝自己身侧的师兄看去,正要解释,嘴角却霎时抽搐起来。这人谁?要不是刚才确认了这人身份,她险些以为自己又遇到了什么鬼怪。
青丝看着二人目光交汇,无奈将眼睛一睁一闭胡乱说道,“这是我的师弟。”
毕竟对着这张陌生又年轻的脸,青丝察觉了他的意图,于是只好胡诹个名字,只对曾蓝说齐悠白姓白,是她门内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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