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霜吟看他重新将玉佩系到腰间,默默别开视线。
殿下,娘娘还在等着,那我先走了。
太子唔了声,我尚未去见过父皇母后。
只让燕火先行去报平安。
穆霜吟瞪圆杏眼:殿下,您怎么又诓人?
又?秦靳玄眉梢微扬:上一次是哪一次,你说说看。
上一次不就是说她脸上沾了墨。
他一个诓人的面不改色,她一个被诓的为何要不好意思。
殿下自己想吧。
见人要走,秦靳玄伸手拉住她手腕,笑了笑:生气了?
没有。
秦靳玄低低笑了笑,我去换身衣服,你稍候片刻,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坤宁宫给母后请安?
得她点头,秦靳玄拿了本书给她,又唤了腊雪进来陪她,便回了寝殿。
穆霜吟重新落座,刚翻开书面,忽听得一道惊恐求饶声。
腊雪立刻道:郡主,奴婢去瞧瞧。
再回来,腊雪脸色难看:郡主,是有个宫婢犯了殿下忌讳,殿下正发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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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冰凝郡主见自家兄长捧着个盒子失魂落魄的,轻轻叹气。
二哥。
严恩阳问她怎么了。
冰凝郡主:你既然喜欢阿吟妹妹,为什么不争取?
严恩阳苦笑,连大大咧咧的妹妹都看出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
你是我哥,我了解你,当然一下子就瞧出来了,阿吟妹妹不一样,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瞧哥哥这为情所困的啥样,冰凝郡主终究看不下去:二哥,我给你个建议。
严恩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应得心不在焉。
冰凝郡主:你在阿吟妹妹面前太恭谨小心了,说话都不利索,你瞧瞧人家太子表兄,你若真喜欢她,再这么藏着掖着总有一日你要后悔。
严恩阳苦涩道:你也知道太子,那你觉得我说了就会有胜算吗?
东宫容不得心术不正之人
你不能这么说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呢。冰凝郡主客观道:好吧,我承认太子殿下实力很强,可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你既然喜欢,那就尽力去试试。
就算没结果也不会后悔。
严恩阳原本还惆怅,见她一本正经给他出主意,好笑地摸摸她的头。
你个小丫头,自己还不懂感情呢,倒会教哥哥了。
冰凝郡主拍开他的手:你爱听不听,不听以后可别后悔。
严恩阳正色:行,哥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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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肃在悬崖下搜寻了这么多日,只找到了马车残骸。
他预感不妙,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王爷,属下该死,太子好像没在那辆马车上。
何肃,你太让本王失望了,太子不在马车上?清王怒笑两声:太子都回京了,本王会不知道他在不在马车上?
何肃将头垂得几乎贴到胸口:属下该死。
你当然该死,我问你,你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何肃微愣,随即在自己腰间摸了摸。
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摸到,瞬间面如死灰。
在开口,话沉重得似有千钧:腰牌,属下的腰牌不见了。
说完,他闭上眼。
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了。
何肃啊,你跟了本王这么久,本王看重你、信任你,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可你这次太让本王失望了。
本王告诉你,你丢的腰牌在太子手上,皇上还要本王彻查太子遇刺的事情,你说本王还保得住你吗?
何肃再睁眼,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属下也没脸求您饶命,只求王爷善待我的家人。
看在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的份上,本王一定会善待你的家人。
清王抬手,立刻有侍卫进来将何肃拉到院外。
院中已经跪了好些人,都是这次跟他一起行动的兄弟。
每个人面上都无悲无喜,他们知道头顶的刀即将落下,可他们更知道谁都救不了他们。
就算求饶,清王也不会心软,何必白费唇舌。
手起刀落,血溅了满地。
王爷,都解决了。
嗯,以后就你顶上何肃的缺,他手下的人归到你手下,记住,本王这里不留办不好差事之人,在本王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
应淮脸上还有刚刚行刑时被溅到的血,他单膝跪地:是!
好了,先替本王去办一件事吧。
请王爷吩咐。
何肃以及这次参与行动的人,家人一个不留。
屋内众人,除了清王,都很震惊。
本王的话没听到?
应淮艰涩道:听到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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