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摸起来不够软,狼皮上的毛倒是很顺滑。
林染决定晚上再煮一次皮子,明天带过来晒干。
三煮三晒。
半山腰处砍两背篓青草和树叶,到家的时候,天又黑了。
林春兰和林秀菊高兴的迎上来:今天的一百五十斤豆腐,挑去县城都卖光了!你柳婶说以后县城每天都是一百五十斤,再多做两釜挑去附近几个村换黄豆。
谢韵仪立刻露出一个喜滋滋的笑脸:黄豆也算成银钱的话,一天七百二十文。
她把背篓里的青草倒在后院廊檐下,扒拉出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语气欢快:阿染背篓里有菌子。阿娘阿妈,咱们今天庆祝豆腐生意红红火火,吃鸡吃兔子吧?
今天是得庆祝,阿清的户籍下来了。林秀菊从卧房里拿出两片竹牌,笑眯眯说,你们两的自己拿着。
林染:今天衙门下来收税了?
林秀菊眼里的笑收了一点,今天交税了。咱们县里的收成均下来太少,粮税不用交。丁税免两成,咱家今天交了一两二钱的税。
林春兰叹气:咱家还好有你俩会赚银钱,村里今天哭声一片。你柳婶让日后去县里卖豆腐的加两人,带上棍子锄头,防止有人抢豆腐。
林染:咱村比起昌州府旱得没水喝,抛家舍业成流民谋活路的强多了。
林秀菊:你柳婶也这么说。咱村现在有来钱的门路,大伙至少不用饿肚子。我去你姑家借刀来砍鸡砍兔子。
感叹归感叹,自家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
林春兰从林染手里接过菌子去洗:等分了银钱,你和阿清去县里买粮,也买把菜刀回来。你手里的五两银子也别都存着,阿清缺什么,你想着给她买回来。
林染:咱家麦子扬了没?
林春兰:扬了,你阿妈说明天下午撒完黄豆,回来舂点吃。
林染自然道:阿娘阿妈歇着,我吃了晚饭舂。过两天我跟阿清去趟县城,买沓蒸笼回来,豆渣和麦粉蒸馍馍好吃。对了,做豆腐没出什么事吧?累不累?
林春兰笑道:磨浆不够细,搅豆浆偷懒的都被你姑骂了。我跟你阿妈主要就是泡豆子和点浆,再就是看着时间,试热度,能累到哪去。你姑姑说再过阵子,大伙都做熟了,我跟你阿妈每天去一个人盯着就行。
林染点点头:那就好,有什么事阿娘要跟我说。
让林朝霞一家跟着做点浆监督检查的活,林染就是考虑到林春兰和林秀菊的性子软,不会斥责人,出了问题挨埋怨都不会还嘴。
再就是家里地里的活不少,阿娘阿妈不能两人都耗在做豆腐上。
猪油润陶釜,菌子的鲜香和兔肉的肉香完美融合,只加盐调味也香得人直咽口水,临出锅再撒点葱花。
谢韵仪真心夸赞:阿染这灶上的手艺真好!
林染瞥她一眼:有菌子有肉,谁做都好吃。
谢韵仪不搭话,烧火煮粥还是她来林家后学会的。烧菜看着容易,但阿娘和阿染烧出来的菜天差地别。
她觉得自己多半也没天分,与其浪费食材被阿染嘲笑,不如还是阿染烧菜好了。
她喜欢和阿染一起做饭,她能一边烧火,一边看着阿染。
阿染做饭时,柔和沉静,神色认真。每一次掌勺,都像是倾注了内敛的情绪在食物中。谢韵仪觉着,吃她做的饭菜,能尝出蕴在其中真挚的心意。
今日林春兰煮粥舍得下熏肉,再加上好吃的兔子炒菌子,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林春兰和林秀菊这么多年亏了身子,吃了油水大的饱饭就犯困,两人洗洗去睡。
林染将野鸡放罐子里煨上,就开始舂麦子。
谢韵仪还没舂过麦子,跃跃欲试:晚饭吃得多,得消耗消耗,我先来。
舂麦子的木头又粗又沉,谢韵仪双手抱紧,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我胳膊还使不上力,我还是剁麦秆吧。
林染笑话她:大小姐不逞强了?还是活干得太少。
林染没告诉她,这根木头就是格外沉。阿娘阿妈舂麦子会用另一个轻的,这个是大力林染专用木头。
谢韵仪生气,一边剁麦子,一边瞪着林染舂麦子。她倒要看看,林染多有劲!
林染放下了木头。
她进空间,点火煮皮子,再打开野外生存必备基本包,拿斧头将木头砍出一个洞来,再用多功能刀修整边缘。
阿娘阿妈用的那个木头砍下一截,敲进洞里,正好是一个长柄榔头。
院子里找一块石头当支点,挖个坑放石臼,支点就可以放在榔头的柄尾,省力最大。
林染轻松的踩下柄尾再松开,沉实有力的嘣嘣声传来。
谢韵仪:
好气!
阿染明明找到了省力的舂麦子方法,还让她辛苦一场再被笑话!
气过了,她余光瞥向屋子里,新出现的大包。
神仙又给了阿染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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