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将自己压制到了举人,而作为圣道境的国院院长,郑长河自然能够看清许开方才的动作。
然而,即使如此,也太过惊人了。今日之前,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这种速度能存在于举人身上,不,甚至是定星境的妖魔也做不到,恐怕唯有列星境。
要陆名与这种存在过一招,也太难为他了。
“东亭侯虽然威名远播,但今日却也是在下第一次见到您的神威……如此实力,陆名败得不冤……”郑长河苦笑一声,“只是希望,今日惨败,没有给他文心留下阴影才好。”
所谓的文心,其实与“道心”类似,是文人心境的体现。只要完成明心,成为童生,则文心已成。陆名一项骄傲自信,今日在许开面前却连胜负都谈不上,或许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也说不定。
许开示意张云漾为他做点紧急处理。终于让陆名恢复到了可以站起来的程度。
郑长河将他扶住。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的是,陆名双目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哦?”许开感到有些意外,“不错,不仅没有文心有损,甚至还借此文心得到了蜕变。倒是比我见过的许多人意志都要剪定。”
陆名浑身是血,依然强撑着对许开行礼:“多谢……东亭侯大人指点……”
“指点谈不上。”许开摆了摆手,“郑院长,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请东亭侯放心,老朽必然会支持您。”郑长河微躬行礼。
“那我们便回去吧。”
许开熟练地将许初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熟练地牵起两人的手,向着东亭的方向回去。
回望了一眼,郑长河也扶着自己的学生,向着平州城的方向离开。
“老……师……”陆名虚弱地张口。
“怎么了?你受了不轻的伤,还是不要说话了。”郑长河心疼地取出一颗丹药,暂时先为自己的学生压制伤口。
“我想……看……一本……书……”
“什么书?回去后我立刻给你找来。”
“几何……原本……”
说完这句话,陆名彻底地晕死过去。
……
……
“县尊……”
杨毅小心翼翼地视线朝着沈长青那边瞟了一眼,却不敢多说话。
他被接到这里来已经好几天了,听说是县尊大人听说他有希望被东亭侯收为学生,于是打算指点他一番。这很正常,理由完全找不出丝毫毛病。若自己真能被东亭侯收为学生,
只是,县尊所说得指点,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子。
而沈长青却并没有理会杨毅的注目。
他现在很忙。
因为公务很多。
沈长青很苦恼。
因为自己又被塞了活。
自己此前不过只是个县令罢了,州牧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现在居然要他去和州牧谈判?!
我何德何能啊!
沈长青是个苦命人。自从许开来了,政务就没少过。
前一阵子好不容易少了段时间,就又被许开拉过去当监斩官。沈长青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因为东亭有监斩官,要他堂堂县令去当监斩官,谁这么大面子啊?
许开说斩完我就告诉你。
拗不过的沈长青最后还是站了出来,担任这个监斩官。
斩了之后,沈长青就去问了许开,权当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哦,没事,你斩的是一位天尊。”
“……”
沈长青当即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啪——!”
用力地拍打了自己两边的脸颊,沈长青打起精神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连天尊都监斩过了,还怕你这个州牧不成!
放马过来吧!
轻叹一口气之后,他看向还在那边不知所措的杨毅,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
“啊……县、县尊……学生是想……您给指点个方向,学生也好回应东亭侯大人的期望。”杨毅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有丝毫逾矩。虽然说若自己真的成为了东亭侯的学生,地位至少也能与他平齐,可一直以来县尊大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使去除这层思想惯性,人家现在可是进士,自己却连童生都不是,自然需要处处有礼。
沈长青闻言,失笑一声:“你莫不是忘了东亭侯给你说过的话了?”
“……啊?”
“他要的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而非仅仅看上了大人所拥有的权势与威名就千方百计地想要成为他的学生。”沈长青正色道,“所以,他才让我把你接过来,以免你父母逼迫你做出违心的事情。”
“啊……”
沈长青端起一杯茶:“而且,东亭侯大人告诉过我,即使你没能成为他的学生,他也会让你们祭酒亲自教导你,莫要浪费你的天赋。”
“祭、祭酒大人?!”杨毅简直难以执行,东亭的祭酒他不清楚,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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