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答的面不红气不喘:“露水情缘罢了,那人估摸着也难寻,长在我身子里的孩子我来做主,在者说——”
她垂眸看着面前人:“你不是之前也想瞒着我落了这孩子?”
裴涿邂难得的语塞。
他想了想,指腹轻轻抚着妘娘的手背:“可这段时日下来,我护了这孩子这般久,冷不丁要落了他,我也免不得有些怅然,当初因着婵娘的缘由,我也看了不少经书,六道轮回苦,这孩子终于有了投胎的机会,你却舍弃了他,岂不是平白造了业障?”
苏容妘眯着眼睛打量他:“若真有什么业障,世间又怎会奸佞当道?你竟还会信这种话。”
裴涿邂语气缱绻:“若是事在我身,信不信倒是没什么,可这与你有关,我便什么都想信一信。”
可他越是这样,苏容妘便越觉得后背发麻。
“所以你的意思,即便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也会拦着我是不是?”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试探:“我不明白你,你不是心里有我吗,你就不想我落了这孩子,到时候与你生一个?”
裴涿邂抬眸看向她,旋即轻轻笑起:“妘娘,你在诓我。”
他的手一点点向前,抚在妘娘的小腹上。
他从未这这般做过,毕竟容易让她察觉不对劲来,但此刻话挑明了大半,他终于可以这般试探地触摸属于他和妘娘的血脉。
只是开口时,便是顺着她方才的话:“若你是说话算话,我即刻便叫人去给你取落胎药,可你若是到时候反悔,不愿赔给我一个,我又该寻谁说理去?”
苏容妘唇角扯了扯:“怎么,你还想我给你立字据不成?”
“你若是真想说话不作数,怕是立字据也无用,不过——”
他笑意更浓,幽深的眸子里染上欲色:“你若是答应我可以用强,用我的法子来帮你履行承诺,我也可以答应你。”
苏容妘心上猛跳两下,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她想要落了孩子,还得用赔他一个做交换,真要到那一步,她还得与他去做那种事,那她倒不如将这孩子直接生下来呢!
只是这般一想,苏容妘觉得不对劲起来,自己分明是被他给绕了进去。
她咬着牙:“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这般护着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赔给你一个,我什么时候欠你的账!”
裴涿邂倾身凑得她近了些,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膝头。
他意有所指:“说来也奇怪,这分明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却总觉得有些舍不得,妘娘,你说他是不是与我有些缘分?”
软禁她
裴涿邂有意提醒此事,他想,若是妘娘就此机会能与他主动袒露,那便是再好不过。
她将与苏容婵的事全然说出,他只需要顺势而下,介时将她彻底留下府中。
可此刻苏容妘却是心中惊诧,没想到血脉关系今这么厉害,这才两个月大的孩子,就能引得亲爹注意了?
心中这般想,但她口中却道:“你与他能有什么缘分,若真有了,他怎么不怀在你肚子里。”
她将裴涿邂的手拂开:“你别这样。”
可他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亦或者定了某种方向。
“生下来罢,我来养,就当做是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裴涿邂轻声诱哄:“我不介意他的父亲是谁,就像宣穆一样,我可以将他们视若己出。”
苏容妘被他说的烦了,在他靠近时再一次推开他:“我说不留便是不留!”
裴涿邂便又紧跟着说上另一句:“不留便再赔我一个。”
他用这简单的招数来磨她,两句话反复说给她听,反正定要让她给一个孩子不可。
苏容妘心烦的不行,如今的一切都由不得她掌控,越是给了她出裴府的盼头,便越是想尽办法给她阻碍。
她绝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一个软肋、一个把柄。
她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来:“你有完没完!”
裴涿邂也有些痛苦,彼时随着她一点点起身,立在她面前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可苏容妘半点也不愿意,他越靠近她便越挣扎,他无奈只能放手。
“我其实也想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走,留在裴府有什么不好?”
裴涿邂时刻透着疏离的面上难得生出些为难与苦涩,他少见地将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妄图能得到她几句真心话。
“你若是不喜欢用苏容婵的身份,你给我时间,我定然能恢复你的身份,让你正大光明出现在京都所有人面前,若你不喜欢京都、裴府,我也可以另给你安排住处,你有什么非见不可的人,还是什么飞去不可的地方,为何不愿同我在一处?”
裴涿邂站在原地没动,但似所有的冲动都蓄势待发,等着向她倾轧:“还是说,你厌恶我,不愿同我在一处?”
苏容妘沉默下来,真的有在认真思索他的话。
她一开始来此本就是被逼的,她和宣穆都不应该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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