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迟疑,只说是一时兴起好玩,让她别信外界传闻,包括他父母和大哥的话,车祸的事跟孟锦云无关。
谢时暖默默听完什么也没说。
之后,她便不再接他的电话。
那一阵,沈牧野的电话也像这样不停地打过来,她无法面对只想逃避,可他实在无孔不入,换着号码打,她总能接上一回。
接起后,沈牧野急切地问:“小暖,到底发生什么了,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谢时暖平静地回:“没什么,我们分手吧。”
回完挂掉,然后干脆地扔掉手机卡,重买了一张新的。
此后,她再没接到沈牧野的来电,直到他回国,两人相会于沈叙白的病床前,万劫不复。
现在,谢时暖又一次面对他的电话攻势。
他打算跟她说什么呢?
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工作,跑回来打扰他和青梅重温旧梦,还是安抚她,表示锦云只是恰巧路过,衣衫不整地打个招呼,让她不要怪她?
随便吧,她不在乎,不过就是又可笑了一回而已。
谢时暖将剩下半杯冰美式灌进喉咙,拿起手机,手机屏幕还在不停地闪,沈牧野三个字执着不去。
面对陈晓玉,她尚且有过往可以慰藉,面对孟锦云,她是什么也没有了。
人家三个人的故事,起承转合,应有尽有,她只是个外来的新人,来了一趟,离开了。
如此而已。
谢时暖走出咖啡厅,没了酒店的空调,阳光炽热,宛如蒸烤,却给冰凉的身体带来了些许温暖。
转眼,盛夏时分了,谢时暖深吸气。
再次抬起手机,屏幕还在闪。
她恍然记起,沈牧野这次出差并没有带那个样式的白衬衫。
他不爱穿白,出差带的几套衣服她都见过,还亲手熨烫了几条,唯一一件白衬衫是中式立领。
孟锦云身上那件,应该不是沈牧野的。
而沈牧野所谓干柴烈火的模样她其实很熟悉。
相对于脱对方的衣服,他更乐得先脱自己的,一丝不挂的女人和半遮半掩的女人,沈牧野明显更钟爱后者。
如果两人真的做了什么,没道理孟锦云脱光了,沈牧野只是微微凌乱。
谢时暖怔了一会儿,摁下了接听。
听筒里冲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咬牙切齿的质问。
“谢时暖,你又要跟我讲分手?!”
想不想见我
谢时暖顿时哑然,那边大约是察觉到,压下了怒气。
“你在哪?说话!”
“沈牧野,如果你是要说你和孟锦云什么也没发生,她只是凑巧路过,那我知道了,如果你是要问我为什么回来……”谢时暖顿了顿,“快到开会时间了,我打不通你的手机只能回来找你,仅此而已,不是故意打扰你们。”
听筒那边是沉重的呼吸。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谢时暖的解释愈发没有章法:“我,我看到了小暖投资……挺温馨的名字,就是可能不够招财进宝。”
那边响起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
“你没坐车回公司,这么点时间你也跑不远,一定在附近,我最后再问一遍,到底在哪?”
沈牧野站在酒店大堂,偶有进出的客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衣衫微乱,神情仓促,最仓促的是一身正装下踩着一双拖鞋,一看就知道是遇上了突发事件,狼狈跑出。
经理知道他的身份,急忙凑上来询问,被他抬手挡住。
听筒对面的谢时暖呼吸急促,仍旧沉默。
孟锦云说,她不会见你,她就是要欲擒故纵地拿捏你,然后,就会背叛你第二次。
沈牧野面皮紧绷,沉声道:“谢时暖,你想不想见我?”
几个呼吸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谢时暖终于回答了。
她说:“我大概在……酒店外面。”
一丝莫名的狂喜涌上,谢时暖没按照孟锦云的剧本来。
沈牧野猛地抬眸,锐利的目光梭巡,很快就锁定了咖啡厅外一个模糊的身影。
谢时暖其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她恍惚着看向四周,脑子重新开始运转起来,酒店在身后,她回身确定具体位置。
一回身,一个不容推拒的力量便将她卷进怀里。
那股冷杉味清洌霸道,闻起来略浓郁,想来是刚喷不久,如果他与孟锦云做了什么,就不该是这个味道了,她贪婪地嗅了嗅,眼眶发热。
沈牧野的手臂环的用力,从没这么用力过,谢时暖觉得自己的腰快被掐断了。
“沈牧野,你”
“闭嘴!”沈牧野恶声恶气,“遇到事情只会跑,你就是这么做秘书的?”
谢时暖抖了一下。
“动不动就不接老板电话,扣你工资!”
沈牧野察觉到怀里的躯体有了推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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