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言没应他,垂头在手机上敲着什么,似在处理公务。
十分钟后,车子驶到办公楼下。
一助陈默提着个纸袋,早早候在了那儿,二八分的刘海,梳得一丝不苟,程亮得苍蝇停上面都要打滑。
见到宋隽言,陈默赶上来给他开门,然后便把手上的纸袋递给了宋满。
宋满一怔,朝里看去,是一件披肩。
才买,吊牌还没拆。
宋满不解看向陈默。
陈默道:“是宋主任叫我给您买的。”
宋满视线移向宋隽言。
后者不轻不淡地说:“披上。”
宋满指尖轻轻一颤,‘哦’了声,随即面无表情地掏出披肩拆了吊牌,然后披上。
披肩真丝质地的,像某人轻轻吻过肩头。
宋满忍不住一颤,无声掀起眼皮,看向已经后退一步让行的宋隽言,脑中摧枯折朽的呼啸声,冲动已然跃上喉咙。
沈茂衡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彻脸油光上满是滑笏微笑,“隽言。”
宋隽言道:“你来了。”
很平静、自然的口吻。
却如一闷棍,打醒了宋满,她迅速转回头,垂眸捏紧手上的纸袋。
宋隽言看了眼她。
沈茂衡顺着视线,也注意到了宋满,立马凑上来,“满儿妹妹,你好呀。”
要不是隔着车窗,只怕又要凑到脸上来。
宋满蹙眉。
华家乐嘴唇也紧抿住了,他冲宋隽言道:“小叔,那我们先走了。”
见宋隽言点头,华家乐这才拨动方向盘,驶离了办公楼。
宋满透过后视镜,看到沈茂衡错后半步,跟着宋隽言走了进去,脸上喜不自胜。
这表情,宋满曾在那些中标的单位代表看见过。
撞见,他们
宋满心绪复杂。
宋隽言那个位置,多的是人巴结。
从前她尚进出他的公寓,不时能碰到有人来送水果。
都是一箱一箱的,印着‘特产’两个大字。
宋隽言却是看也不看,直接退回。
她那时不懂,还问他。
他闻言说她傻。
现在她懂了,却情愿自己还和当初一样。
华家乐自然也注意到了刚才的情况,却不便说,只好转了个话题,“倒被小叔抢先一步。”
宋满一顿,纳罕看他。
他解释道:“刚才本来想去商场给你买一件的,你才生了病,不能吹风的。”
宋满连忙摆手,“我不用,真的好了。”
“那也不行,即便好了,大病初愈也要注意保养身子。”
华家乐语气真挚,“满儿,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很乐意给你买东西。”
宋满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沉默了下来。
车内氛围顿添几分尴尬。
华家乐睇她一眼,开玩笑道:“你就当我跟那沈茂衡一样,巴结你们宋家。”
宋满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哪能和你比。”
说得分外由衷,华家乐也忍不住笑,“那是我的荣幸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开到了学校。
因为当初并没打着‘宋家’名号入学,华家乐今儿开的车虽不是什么拉风酷炫的跑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宋满避免误会,便叫华家乐把车停在了距学校还有一段的距离。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宋满刚刚下车,就听身后一道喉咙:“宋学姐。”
宋满回头。
是那个评校花时,以一票之差,落败自己的学妹张夭。
她穿红色吊带背心,下面是齐臀的深色牛仔热裤,搭配冷白的皮肤,像烈日里绽放的大丽花,又热又辣。
张夭看了一眼随宋满下车的华家乐,“宋学姐,你男朋友?”
华家乐看向宋满,似在期待。
然而宋满神情纠结,明显不愿应下这话。
华家乐饶是再好的心态,接连遭遇几次,也忍不住神情冷了几分,却还是替她解围道:“朋友。”
张夭挑眉,眼神从宋满手上纸袋掠过。
克什米尔手工披肩。
很低调的牌子,不似其他奢侈品花里胡哨的大logo,胜在纯手工刺绣及奢华面料。
一般的富贵人家不会买。
一半因虚荣心,毕竟不识货的占大多数,识货的又攀比不上;
另一半则是实打实的贵,购买渠道稀少。
所以通常能买这的都是极显贵的人家。
张夭小村庄出身,本不应该认识这些,是她打工地方曾有一贵太太穿过。
她当时正要去上咖啡,被老板提醒小心,说那太太的披肩是克什米尔的,面料还是toosh
的,要好几万美金,叫她小心。
金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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