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微冷:“我已娶夫,赵小公子还请自重,我这就差人将你送回赵府。”
“可我……”
“妻君这位是?”、
陆檀礼悠然执伞在姜漱玉身侧,两人肩头靠拢在一起。他眉目温和淡淡看着眼前湿身的小公子,看似并无任何不快。
这幅亲密无间的模样在赵怀逸的眼中过于刺目,明明自己重生而来,为何却被旁人捷足先登。莫非他也是。
赵怀逸索性破罐子破摔,颤声开口:“妻君我才是你的夫郎。”
陆檀礼听后神色微妙,但身为夫郎理应以妻君为先。转头先望向漱玉,他想知道她是如何想法。自己绝不是小气之人,若是漱玉真有中意的,他自然是要大度地将人纳进来。但这种倒贴的货色他厌恶至极。
“你恐怕是刚刚溺水所以神志不清了。”姜漱玉不想同他再说什么,重新来过,两人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交集。
“我才是你应该娶得夫郎,妻君你为何会娶他?”赵怀逸清楚自己前世自己被人羞辱的模样,绝不会忘记这张面孔,“他明明是君……”
还没有等最后那个字说出,就被旁人匆匆打断。
“实在对不住,我弟弟这段时间或许是中了邪祟,神志有些不清。他没说什么胡话吧。”赵青琅发觉到弟弟私自逃离出家门后,赶紧带着下人四处搜寻。幸得有人瞧见弟弟的身影,紧赶慢赶才到此地。
赵怀逸没有料到兄长会过来,刚要出声就被下人带走,结结实实地请进了轿子里。他满眼怨恨,但挣扎无果。
“无妨,为了小公子的清誉着想,还是病愈后再外出为好。”
姜漱玉无意与赵家人的人多加纠缠,只是看来赵怀逸也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好像还认得檀礼的身份,这倒是个棘手的麻烦。她看赵青琅的眼底多了几分凉薄,从前鲜少见他温和乖顺的模样,总是疯癫至极强行让她去宠爱那纳进来的小侍。不然就是辱骂死去的亡弟。
她心生厌烦,只是将人摆在后院充当样子。姜漱玉还记得在男人死去之时,依旧不肯让自己碰他,最后怀着怨恨死去,她也总算从中彻底解脱。
赵青琅打小敏感何尝看不出女人的神色有异,以为是弟弟惊扰了对方,连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打扰了二位。”
他有些不敢抬头同姜大人身侧的男人四目相对,唯恐对方看出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他的一举一动陆檀礼早就看出蹊跷,妻君那么好的女子有男子爱慕是常事。但看对方衣着举止,怎么也是勋贵人家的出身。哪里会甘心做一个小小侍身。表面看着温良无害,实则背地里不知怎么觊觎着自己的位置。
天已放晴,陆檀礼将伞收起,但心头又下起一场淋漓大雨,将他浑身浇透。
他看出姜漱玉对待这个赵小公子不同寻常,眼眸中多了许多他看不透的东西。莫非是因为对方长相俊俏。一路上他佯装无事,即使妻君说只是从前议亲时见过一面。但回房后陆檀礼便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容貌。
即使他看上去依然年轻,可肌肤不如那十六七的少年柔嫩白皙。小他十岁的少年谁不喜爱,更何况相貌还那么出挑。
他屏气凝神,将眼中的嫉妒深深收回去。没有一个男子不想独自拥有妻君的宠爱,谁愿意同他人分享。但这些情绪只能埋藏在心里,不能在外人面前展露出分毫。若是落下一个妒夫的名义,只会让妻君颜面无光。
陆檀礼差下人请张管事过来,请他来屋内一叙。对方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他有事要问。
“我打小看着少君长大,您有事不妨直说。”
“张管事真是客气,我刚进门有些事不太懂。妻君人品贵重,我虽说服侍得当,但身为夫郎理应为她着想。这屋内也没有几个可心的人,我寻思着是不是该挑上几个会伺候的进门呢。”
张管事听后眉目舒展,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不像姜许氏那般小家子气。刚一进门就知道独占主君,屋内但凡有个模样稍微俊俏的不是打发到别处就是塞到其他房内做事。不然也不会给自己留有机会继续服侍。
“回您的话,少君屋内原来是有一通房,唤弄墨。性子是轻佻些,但做事还算稳重。可少君只是将他当下人使唤,并无其他心思,三房的小姐正值秋闱,少君看他名字好便赠予,盼能沾点福气。当下若是选合适的人也没有多少,不如您亲自挑挑。”
张管事说话滴水不漏,总不能说破洗玉风月楼的事。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出面同少君提及此事,若是办得不好自己身上还惹了一身骚。
陆檀礼自然是见过那个弄墨的,也旧模样尚可,一看就心思颇深。他得为妻君好好选一选才是。
姜漱玉浑然不知自己刚娶的新夫已经要为自己纳侍。她拿着刚著成的医书来张老家中求教。被下人引入到后院时她听到稚嫩童声。
偌大的后院有一人正辨认着满地晾晒的药材,满脸认真道:“黄芪,甘草,白芍……”
姜漱玉的脚步不由停下,她记得这孩子前世过得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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