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就知道那怀逸同他小爹一样就喜欢用下作的功夫勾搭人。妻君生他多么不容易,竟然轻贱自己去厨房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若是被外人知晓还以为他苛责怀逸,名门公子应持家为重,整日做侧室的行径讨巧,定是跟他那小爹学得。
他便只能谎称做得不多,改日送到姜家。
李氏心中暗骂这孩子果然是装病,但还是忍气吞声。反正青琅已经进了姜家的大门,这怀逸就算有心也是白做功夫。
送人出门时,李氏瞧见本应在屋里待着的身影。姜漱玉自然也瞧见了他,看起来消瘦不少。萧索的冬日裹着厚厚的大氅,精巧的下巴被毛领子抱裹显得各外小巧。他始终低着头,乖顺的露出脖后的一抹雪白。
赵怀逸不敢抬头,他知道漱玉厌恶于他,所以始终默不作声。得知她今日来府上,特意在早上无人时去厨房做了糕点请下人送过去。希望能讨得她的一点欢心。
但还是忍不住想偷偷想看她一眼,却只看到那晃眼的白玉耳坠。疼得赵怀逸双目发疼,所以她并非顾念自己岁数小才迟迟不肯圆房。
一想到漱玉会像对待自己对旁人,赵怀逸心如像是被利刃一寸寸割下,流出浑浊的血将他彻底吞没,以至于无法呼吸。
“弟弟,你既然身子不好就别出来相送。”
赵青琅知道弟弟身子一向康健,定是因为自己嫁给了他的意中人才大病一场。但这是漱玉选得自己,也不能怪他。
“是。”
赵怀逸呼吸艰难,侧过身子不想看兄长一眼,赵青琅好意温声关切一番才坐到轿子上。
瞧见妻君的身影,他就面色微红。两人难得能独处,平日只有他一人在姜家,只有妻君休沐才能见上一面。偏偏新人进宫太医署又有不少事,以至于成婚后两人才温情过几次。
赵青琅神情羞涩,轻声询问:“母亲同妻君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
赵青琅以为母亲会问妻君自己持家如何,没想到只是徒生尴尬。两人相互无言,路过几处摊子时,姜漱玉才缓缓开口。
“有什么想吃的吗?”
“妻君随意就好。”
姜漱玉淡然扫了他一眼后就收回视线:“那就算了。”
他这性子真是乏味可陈,过于中规中矩没一点脾气。倒也比前世那疯癫模样要好。姜漱玉自认亏欠赵青琅,所以前世即使知晓他动手杀了怀逸将人娶进门,甚至容忍他以后的重重行径。
只是婚后他太闹腾,不肯让自己近身。以至于姜漱玉现在也不愿与赵青琅有什么碰触。
而赵青琅沉浸在进门的得意中,浑然未发觉妻君对自己的疏离客套。
但旁人眼里看得真真切切,许氏才从下人口中知道这新人伺候的不周到,直接把人叫到屋内高声训斥。
“你这孩子到底是年纪小,诸多事都不懂。既然你不会就应该懂事点,纳个乖巧温顺的侧室进来。你进门之前也胡闹过,也该知道事情的轻重。”
许氏嘴角微撇,他不喜欢士族的男子,总是带着股傲气,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见。他虽然出身乡野,可是家里有百亩良田。从小学得就是男子应做事勤快,照顾好妻君。不像他们这些所谓名门公子柔弱不堪,瞧着身子瘦得就没什么力气。哪里能尽心服侍好宝女呢。
既然进了门就要听公公的话。这赵氏比之前的陆氏倒是好拿捏。
许氏摆起架子,言语不免难听起来。左右不过是说之前陆氏跟漱玉有多恩爱。而他连人都留不住,可谓中看不中用。
赵青琅面色难堪,回到屋内不知如何是好。这房中事还是父亲请人教得。说女子喜爱男人乖巧温顺,不宜太过孟浪。
而这纳新人一事,他今日回娘家才说过这件事。爹爹也提醒过他,可赵青琅随意含糊过去。毕竟他当年进门时也没有为母亲立即纳人,凭什么劝自己为妻君早点着想。
赵青琅左思右想定是那风月楼的雪公子生得事端。咬咬牙就偷偷去看上一眼。他自然不能亲自去平康坊那腌臜地方,只是将人偷偷请到茶楼里佯装想听曲。
而雪公子抱琴入门看到是一公子时心中明了对方身份。他虚虚行礼,莹白耳垂上精美华贵的坠子随着身躯行走轻轻晃动。
赵青琅看到他的耳铛只觉得刺目,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他原以为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倒
不是想象中的艳丽皮囊,还不如他弟弟怀逸生得好。
他自持身份贵重,故作镇定:“坐吧。”
“您不必如此,大人这段时间是来了几次,但只是因为公事才让我在旁陪着服侍。”
即使只有一日温情,但他也不枉此生。雪公子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功夫都施展出,只为能尽心尽力地服侍大人。他原看不上那些手段,总觉得太脏又或许放荡。但遇上大人后,才知道自己过于清高。
赵青琅语气不免轻蔑,居高临下道:“你瞧着很会伺候。”
雪公子听出对方的嘲讽,只是抱琴随意一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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