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么。
只要时刻都是有用之人就好了。
商麟竟觉得,这听起来还不错。
他真真是疯得彻底。
华臻拉开纱帐走出来,苻笠立即迎上,溜圆的眸子在华臻面上打转,而后又偷偷瞥了瞥身后跟着出来的商麟。
她很少见过燕太子面,只从传言中听说他是个怎样的人。据说他性情不稳,向来目中无人,可他对王姬分明不像传闻那般。
商麟似乎发觉了她的眼神,朝她轻轻颔首致意。
他……很喜欢王姬么?这是在炫耀什么。
苻笠忙收回视线,不由想起公孙游来,她哥哥怎么办?虽然哥哥从未提过,但她心中知晓,从王姬伸手救起他们二人那一刻,哥哥早就交出自己的真心了。
她并不回应商麟的示好,快步走进纱帐,忙着打理里头的玉榻,瞧着塌边些微凌乱的被褥,脸色又沉下几分,终了心里下了结论——这个燕国太子看起来不是好人。
商麟平日连泰清宫中的宫人都懒得给眼色,方才对苻笠的柔和之色甚至算得上几分讨好,可没想到换来这般冷眼。他快步走到华臻身侧,语气意味不明:“你身边的人好像很厌恶我。”
华臻偏头看眼苻笠背影,随即不甚在意道:“殿下管得太多了。”
她身边的人也容不得他来置喙。
换做从前商麟必定心气儿冲上来强呛她几句,此刻却觉得华臻说得对。
他日后是要做这儿的男主人的,她的侍女不认同他便表明他做得不好,这是鞭策与激励才对。同理,他要大度一些。
华臻不知短短几瞬,商麟已想了这么多。
她缓步行到御医身前,为首那位禀报她:“王上,已用药吊住性命了。”
华臻点头,附耳跟期晚说了几句,正好侧殿门开了,赵茗等人走出来。
“事情都办好啦,”赵茗走过来,双手捧起华臻的脸左右看了看,“不错,看起来很虚弱——诶,你下巴这儿怎么了,有个红印子,磕到了么。”
“没怎么——”华臻握上她腕间,“或许是血没擦干
净。”
“血?你什么时候往脸上抹血了。”赵茗拧眉,生怕华臻又是受了伤不肯开口,忽地想起什么,顿了住。
方才血袋可是给的商麟。
这满屋子的人,只有刘善和商麟脸上有血,总不成是从刘善身上蹭来的。
赵茗望向华臻身后立着的人,五官皱成一团,这这这这,这是白日宣——
她该提醒华臻要节制一些么,外头各国使臣正急得焦头烂额,这两人独自忘我静好,心比她还大。
眼见华臻面上漠然,商麟适时开口:“太女不要再问了。”
总归华臻生气,遭殃的人又不是她们。
大殿喧闹人人焦灼之际,终于有几个卫兵迈步出来,众人翘首以盼,瞧见了晋国太女。
说到这晋国太女,先前似乎是死了,陈国右相因此失了势,后来又说人死里逃生活着回了晋国,再后来也不知是为何成了太女,坊间传闻她手里捏了晋王秘辛,唬得晋王大气都不敢出,被逼无奈写下立太女诏。
赵茗眸色清淡,环视众人。
使臣中有人不禁发问:“这后殿境况如何,殿下倒是透露几分呐——如今人人自危,吾等真是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内心惶恐万分……”
赵茗目光停在末位。
“齐国公子,本殿有话问你。”
阳谋“燕太子也是你的。”
众人齐齐将视线落在末位二人身上。
齐国公子?哪位齐国公子。
褚辙眼眸始终落在桌案的酒壶之上,不欲抬头看赵茗。说来好笑,当初闹得那般难看,如今竟还能好端端坐着面对面,更甚者要尊她一声王太女,未免太过荒谬。
此账他还未算,现下她是预备做什么?左右不会是唤他,若查明真是褚澜吃了豹子胆下毒,他得赶紧撇清自身及齐国,说什么好摘出去呢?便说褚澜爱慕不得,由此生恨,欲杀华臻不料牵扯无辜罢。
思及此,他身子不由坐直了几分。
果真,赵茗开口唤了“公子澜”。
褚澜身形顿滞——
褚辙先发制人:“本公子言在先,此番来卫赴宴,父王只召了我带队,我这弟弟非要跟来,原是有其他缘故。”
“诸位应当不知,如今卫王还是三王姬时,曾苦心周旋遍游天下,就连本公子,都曾在齐宫中见过她——”
帘后华臻面色不变,商麟听得津津有味。
他暗自盘算过,算起时日来的话,华臻应当是在燕宫内留得最久。
而华臻去齐国时,他也正巧进了齐国王宫,当时还……
他掀眼瞧了几眼华臻。
外头赵茗骤然拦了褚辙的话,她语气冰冰,全然不似当初在齐宫中唯唯诺诺的模样:“公子辙,本殿没有问你话。”
褚辙意料之外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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